“但是,我有一个问题……我知道我笨的让你心烦,但是,就算会被你嘲笑,我还是要问……”泮说着,像是给自己打气般做了停顿,鼓着腮颊,尽量提高自己的气势,“就是……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这些?我没记错的话,最初你说让我自己去寻找答案的,现在……”
“你想说的,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吗?”
“怎么会……不对!这是很要紧的!你的反复无常让我很困扰……”
尢却对于泮的反驳毫不在意。
“与其在这种事情上纠结,还不如直接切入正题,你还真是不懂得区分这之间利害的轻重。既然你对于你的未来持如此态度,那么我也不必多费唇舌和时间。就算我们同为契约者,原则上有一定程度上的互相制约限制,实际大部分未来也是通过自己去抓住并决定其方向的,真遗憾,你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。跳过麻烦的中间过程,直接告诉你结果吧,已经百分之九十以上可以预见你的未来了,你会失去自己的灵魂,也可以说是失去你的未来,只因你错误的选择。”
泮虽不能完全理解尢所说的话,但最后一句话像冰冷的水泼湿了她的全身,她不自主的颤抖起来。
“失去未来……”
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吧!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的……太不合理了……但是。
尢见其失魂的样子,皱眉,扶额。
“真不知道最初我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人类。”
但是,尢忽然产生新的想法。
他走近泮,俯视着抱紧脑袋的泮,微微叹气。
“喂,你还要继续做这样的事吗?”
“不要管我……你……你这样的家伙绝对不会考虑到我的心情……我这种对于你而言卑微的存在……你根本不会在意……”
“我说过了吧,你的心情会影响到我,就算我不愿意也会感受到你的心情。”
“你一定觉得很讨厌吧……我也是,为什么会与你们结下契约?为什么因为遇到你们我就要失去未来?我不理解……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……太过分了,我什么也没做,然而……”泮带着颤颤的哭音说到,内心委屈至极。
“到现在,我不得不承认人类也有你这样麻烦的存在。情感丰富,但缺乏客观与理性,不能以整体的形式看待现实,最重要的,我却还以我的价值观来评价你,对于我的不公正态度我会反省。不同信念的人,无法用同样的标准来衡量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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